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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经年没有为难辛夷，拍了拍被子就走了。

    听见关门声。辛夷才掀开了被子。眼睛红肿地看着天花板，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。

    心痛到无法呼吸。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。

    擦干眼泪，狠狠地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对着镜子，看着自己这张脸，“辛夷，就算不靠顾经年，我不是还得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你也有什么苦衷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，我现在的生活都是你给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，你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，和你一起还是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，都要好好过下去。一个人也要好好过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辛夷，加油！”

    “嗯！加油！”

    后来辛夷给两个人打了电话，一个是季川，一个是沈垚。

    她和季川说了新年好，对最近的缺席表示道歉，问了年后具体的开工时间，并说年后一定报到。

    和沈垚的电话更快一些：只有短短的几句话。

    “垚姐。你在哪里？我能不能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沈垚回老家过年了，接电话的时候正和父母一起围着火炉。母亲的身体好一些了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“我来你家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你来吧。”

    挂上电话辛夷直接去了汽车站。

    顾经年发现女孩不见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。

    吃完饭想当然地女孩会在家，该是已经在床上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。被子折的平整，不留下一行褶皱，就像从来没有人睡过。

    拨通了女孩的电话倒是马上接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沈垚家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一声不响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你有什么事，不想打扰你。”

    “辛夷，我说了你不用那么乖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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