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纸页里的书香-《一城千面:我的无限穿越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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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纸香 —— 是刚扫过的旧书纸味,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的浆糊痕,是昨天补家谱时蹭的。我猛地睁开眼,“书韵书店” 的暖光落在修书台上,淡米色宣纸上,张爷爷的家族家谱正躺在那里,3 页脱线的页角已经理好,2 块缺角的补纸放在旁边;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竹镊子,镊子柄的淡蓝棉布贴着掌心;右手捏着块细鬃毛刷,刷毛上还沾着点纸尘;脖子上挂着块书页吊坠,是孙女用父亲的旧书页碎片做的,刻着 “书韵” 二字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;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 1999 年补古籍时被镊子尖扎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 —— 我变成了柳书韵。

    “哗啦”,门口的书页风铃被风吹得响,像父亲当年翻书的声音。我低头看着修书台上的清单,第一条是 “7 点补完张爷爷的家谱”,第二条是 “9 点修好老郑的语文课本”,“得赶紧补,张爷爷等着给孙子看,老郑女儿明天要去同学会”。

    手机在帆布工具袋里震动,是老郑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女儿的说话声:“书韵啊,课本今天能修好吗?我女儿明天同学会,昨晚还翻出来看,说‘要是能补好就好了’,要是太急,我就跟她说说,别让她失望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 70 元钱 —— 是昨天帮小孙粘绘本赚的 30 元,加上之前攒的 40 元,总共 70 元。够买块米糕(6 元),再给浆糊碗买块新纱布(8 元,旧的纱布有点破,滤浆糊会漏渣),剩下的 56 元得留着买新的宣纸,王阿姨的算术课本还等着补。

    “爸,今天我要给张爷爷补家谱,给老郑修课本,您放心,我按您的规矩来,每厘米 3 针,补纸要同色,不偷工”,我对着父亲的瓷浆糊碗小声说,然后把张爷爷的家谱放在铜镇纸旁,“先把最后一页缺角补好,再压一夜”。

    我拿起米色棉纸,比着缺角的形状剪,“剪得跟原角一样,别大也别小”;然后调浆糊,“小麦淀粉加温水,稀而不流,爸说‘浆糊太稠会硬,太稀粘不牢’”;用小楷笔蘸了点浆糊,涂在补纸背面,“涂匀,别积在边缘”;轻轻贴在缺角处,“用手指按一按,粘牢”;然后把铜镇纸压在上面,“压到晚上,纸页就平了”。

    刚压好,张爷爷就来了,手里提着袋刚腌的萝卜干,“书韵,麻烦你了,这萝卜干你配粥吃,跟你爸当年爱喝的一样”。我笑着说 “爷爷您坐,家谱快补完了,明天就能给您孙子看”。

    张爷爷凑过来看铜镇纸下的家谱,说 “就是这铜镇纸!你爸当年补我的账本,也是用它压,压完纸页平得像新的,现在我还留着那账本,给孙子讲当年的事”。我心里暖烘烘的,继续整理修书工具,“您的家谱补完,也能留着给孙子讲,传五代人”。

    送张爷爷出门时,老郑带着女儿来了,女儿手里捧着语文课本,“柳奶奶,麻烦您了,明天同学会,我想带着它去,让大家看看当年的课本”。我赶紧把课本放在修书台上,“你们坐,我这就缝书脊,很快”。

    我用手指蘸水润书脊,“书脊干,润软了好缝”;然后用中线穿针,按老线迹缝,“每厘米 3 针,跟当年一样”;看到页角的啃痕,我用同色纸剪了小块,“补完磨一磨,不显生”。缝到一半,我翻了翻父亲的《古籍修复手册》,想确认补痕的技巧,突然发现第 23 页有张便签 —— 是父亲 1998 年写的 “1985 年语文课本:书脊用中线,每厘米 3 针,页角啃痕用同色纸补,磨边缘要轻,记‘老郑女儿爱啃书角,补厚点,别再破’”,字迹是父亲的!我拿着便签,眼泪掉了下来,“爸,您连这个都记着,我肯定能修好”。

    补完课本,我把它放在压书板下,“压两小时,就平了”。老郑女儿拿起课本,翻到有啃痕的那页,笑着说 “就是这!当年我总咬,现在补好了,明天同学会肯定没人比我的课本特别”。老郑拍着我的肩膀,“书韵,谢谢你,这课本跟当年一样,你爸要是在,肯定高兴”。

    中午 12 点,我提着帆布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米糕。路过老书铺的招牌时,我停了一会儿,摸了摸 “收书 修书 售旧书” 的字迹,“爸,今天我给张爷爷和老郑都修好了,您听见了吗?” 风吹过书页风铃,“哗啦” 响,像父亲在点头。

    老吴师傅笑着喊 “书韵,米糕给你留着呢,刚出锅的,热乎”,我买了块,付了 6 元,咬了一口,米香混着糖的甜,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 —— 他总说 “书韵,这糕香得纯,像好纸的味,耐品”,现在想起来,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。

    到了文具店,老板拿出块新的纱布,“柳姐,这是你要的纱布,8 元”,我付了钱,心里有点暖 —— 有了新纱布,下次调浆糊就不用担心漏渣了。回到 “书韵书店”,我把新纱布垫在浆糊碗里,“爸,以后调浆糊有新纱布了,您放心”。

    下午 2 点,我刚给王阿姨的算术课本补完页角,手机震动了,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,她在大学的图书修复实验室里,背景是她做的 “书香手账”,“奶奶,我把您的修书故事做成了手账,上面印着‘棉线三叠缝’的步骤和街坊的旧书故事,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,让更多人知道老修书的好!” 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,笑着说 “好啊,娃,你做得好,让更多人知道老工具、老手艺,别让纸页里的时光没了”。孙女说 “奶奶,放假我回去帮您拍修书视频,发在抖音上,还想让您教我用竹镊子夹纸页”,我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好,奶奶等着,教你补书脊,教你懂纸页里的文字”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我坐在修书台旁,拿出父亲的 1935 年《论语》,用软布擦了擦纸页,“爸,您看,这《论语》还能翻,咱们的书店还在,您不用惦记我”。

    三、纸页外的暖阳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还留着纸香和米糕的甜香,指尖的浆糊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 —— 我变回了自己,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,杯壁上凝着水珠,牛奶的温度像 “书韵书店” 的暖光,很暖。

    手机在裤兜里震动,是社区群的消息,一条接着一条,像暖光一样照亮屏幕,群里很热闹,都是街坊们发的好消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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