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磁带上的声音-《一城千面:我的无限穿越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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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次社区搞 “声音记忆展”,苏听澜带着街坊的磁带参展。当母亲 1988 年的母女合唱带响起来时,台下街坊都安静了,连孩子都不闹了,接着响起掌声,李阿姨擦着眼泪说 “这声音像回到了当年,我还跟着你妈学过这首歌呢”。苏听澜红了眼,却笑着说 “没想到妈当年的声音,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,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声音”。

    二、磁粉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柠檬香 —— 是刚擦过磁头的缘故,指缝里还沾着点细磁粉。我猛地睁开眼,“声忆盒” 的暖光落在播音柜上,淡蓝色绒布垫上,张奶奶的 1986 年结婚录音带正躺在那里,封面 “李家大喜” 的字迹有点褪色,磁带边缘磁粉轻轻脱落;左手握着母亲传的细毛清洁刷,刷毛还软得像云朵;右手扶着磁带,指尖能摸到塑料壳的纹路,像声音的年轮;耳朵上戴着母亲的旧耳机,耳罩有点软,贴着皮肤暖暖的;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 1998 年刷磁粉时被刷毛扎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 —— 我变成了苏听澜。

    “沙沙 ——”,播放机里还留着昨天试播的余响,像母亲在跟我说话。我低头看着张奶奶的录音带,塑料壳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纹,是张奶奶昨天递过来时按的,“得把这带修好了,让奶奶再听见当年的《甜蜜蜜》,还有厨房的炒菜声”。

    手机在帆布磁带匣里震动,是老周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《水手》的旋律 —— 是他在试放旧磁带:“听澜啊,我那《水手》磁带我孙子今天要听,下午要去公园野餐,想带着播放机去,让娃听听爷爷当年唱的歌,你今天能修好吗?要是太急,我就先不换磁芯了,凑活听也行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 60 元钱 —— 是昨天帮小孙修磁带赚的 25 元,加上之前攒的 35 元,总共 60 元。够买块麦芽糖(5 元),再给磁头清洁剂买瓶新的(8 元,旧的快用完了),剩下的 47 元得留着买新磁芯,老周的磁带磁芯变形了,不换声音会飘。

    “妈,今天我要帮张奶奶修结婚带,帮老周换磁芯,您放心,我会修得好好的,不丢您的手艺”,我对着母亲的广播磁带小声说,然后把张奶奶的录音带放在播音柜上,打开播放机盖,准备清洁磁头。播放机的金属磁头有点暗,是昨天试播时沾了磁粉,“得擦干净,不然声音会卡顿”。

    我从帆布包里拿出磁头清洁剂,瓶身的标签有点卷,“这是妈 1990 年买的,柠檬味的,醒磁头最好”,我滴了 2 滴在脱脂棉上,轻轻擦磁头,擦的时候要慢,“怕擦花磁头,声音就不亮了”。擦完磁头,我把张奶奶的磁带放进播放机,按下播放键,“沙沙” 声后,《甜蜜蜜》的旋律慢慢响起来,却在 “在哪里,在哪里见过你” 那句卡了一下,“是磁粉堆积了,得刷掉”。

    我按下暂停键,取出磁带,用细毛清洁刷轻轻刷磁带边缘,刷毛顺着磁带转动方向,一下一下,慢得像在数日子:“磁粉不能刷太狠,不然会刮掉好的磁层,声音就断了”。刷了三分钟,磁粉慢慢落在绒布垫上,像细小的声音颗粒。我把磁带放回播放机,再按播放键,《甜蜜蜜》顺畅地响起来,背景里还能听见淡淡的炒菜声 —— 是张奶奶当年在厨房炖排骨的声音,“对了,就是这个声,奶奶要的家味”。

    刚把张奶奶的磁带调好,她就来了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,里面是刚炖好的排骨汤,“听澜,麻烦你了,这汤你趁热喝,补补身子,你总坐着修磁带,辛苦”。我笑着说 “奶奶您坐,磁带修好了,您听听,是不是当年的声”,然后把耳机递给她。张奶奶戴上耳机,慢慢闭上眼睛,跟着旋律轻轻哼起来,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掉下来:“是这个声!是这个声!你听这炒菜声,当年我炖的排骨,老周就在客厅唱,现在听着,像昨天一样”。我递给他张软纸巾,“您的日子都在这声音里,修好了,就能一直听”。

    送张奶奶出门时,老周提着《水手》磁带来了,磁带用绒布包得严严实实,“听澜,麻烦你了,我孙子等着呢,要是换磁芯太费时间,我就先凑活听,不耽误娃的野餐”。我接过磁带,打开塑料壳,里面的磁芯有点弯,“老周你坐,换磁芯快,半小时就能好,保证让娃听见清楚的声音”。

    我走到老木柜前,打开中层的门,拿出磁芯盒,里面装着不同型号的磁芯,“您这是 1992 年的‘TDK’磁芯,我帮您找个一样的”,我挑了个黑色磁芯,大小刚好,“这是妈当年囤的,质量好,声音稳”。换磁芯时,我用小镊子轻轻夹着旧磁芯,慢慢取出来,“磁芯娇贵,夹重了会断”,然后把新磁芯放进去,对准齿轮,“得对齐了,不然转不动”。试了两次,终于对齐了,我把磁带放进播放机,按下播放键,《水手》的前奏响起来,声音稳得像当年的合唱,“好了,你听,声音不飘了”。

    老周凑过来听,跟着旋律轻轻点头,眼泪掉在播放机上:“就是这个声!当年我们宿舍 6 个人,毕业前夜围着录音机唱,唱到嗓子哑,现在我孙子终于能听见了,他总问‘爷爷当年唱的歌是什么样的’,现在能给他答案了”。我帮他把磁带装进绒布套里,“您拿好,野餐时别让磁带受潮,听的时候音量别太大,护着娃的耳朵”。

    中午 12 点,我提着帆布磁带匣去杂货店买麦芽糖。路过老广播站的喇叭时,我停了一会儿,摸了摸锈迹斑斑的网罩,“妈,今天我修好了张奶奶和老周的磁带,您听见了吗?” 风吹过喇叭,发出轻轻的 “呜呜” 声,像母亲在点头。

    老吴师傅笑着喊 “听澜,麦芽糖给你留着呢,刚出锅的,热乎”,我买了块,付了 5 元,咬了一口,焦香在嘴里散开,像当年母亲递过来的味道 —— 她总说 “听澜,这糖甜得有回味,像好声音一样”,现在想起来,还能看见她站在杂货店门口,手里拿着两块麦芽糖,笑着等我。

    到了文具店,老板拿出瓶新的磁头清洁剂,“苏姐,这是你要的柠檬味的,8 元”,我付了钱,心里有点暖 —— 有了新清洁剂,下次修磁带就不用愁了。回到 “声忆盒”,我把新清洁剂放进帆布包,“妈,以后擦磁头有新的了,您放心”。

    下午 2 点,我继续整理母亲的广播磁带,突然手机震动了,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,她在大学的音频实验室里,背景是她做的 “声忆二维码” 海报:“奶奶,我把您修复的磁带声音做成了二维码,扫一下就能听,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展出,让更多人听见老声音!” 我看着屏幕里的二维码,笑着说 “好啊,娃,你做得好,让更多人知道老磁带,知道咱们巷里的声音,别让这些声儿没了”。孙女说 “奶奶,放假我回去帮您把磁带都录成数字版,还想让您给我的同学讲妈当年播音的故事”,我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好,奶奶等着,跟你的同学讲你外婆的声音,讲巷里的老日子”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我坐在播音柜旁,拿出母亲的 1988 年母女合唱带,放进播放机,按下播放键,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的旋律响起来,母亲的声音和我的声音混在一起,像当年一样暖,“妈,你听,我们的歌还在响,日子也还在好好过”。

    三、声音外的暖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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