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说完这句话,岳不平转身离开酒楼。 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伙计们才敢围上去扶起自家掌柜。 “掌柜的,您没事吧……” “快去找郎中!” “止血,我这有布,先把脑袋上的口子捂住!” 伙计们手忙脚乱的帮忙。 而孙掌柜则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,颤声道:“先……先别管我,去柜上拿钥匙取三千两银子……给,给花竹帮送去。” “掌柜的!”一名伙计极为不甘的咬牙道:“那姓岳的明显是趁火打劫,这么多年,王府何曾因为战事向咱们索要过军费?” “我敢说这些钱肯定要进花竹帮的口袋!” 孙掌柜惨笑一声,鲜血几乎将他整张脸都染红,语气十分苦涩:“那……又能怎么样?咱们这些人无权无势,怎么跟花竹帮斗?” “把钱交了,就当买个平安吧。” 众人情绪低落,酒楼内被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笼罩着。 是啊,在如今这个时代,即便知道世事不公,自己又能做什么呢? 花竹帮势力庞大,麾下成员近万,而又深得王府的重用,像自己这样的小角色若是惹恼了对方,怕是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。 杀人,对于岳不平这样的人来说比捏死一只鸡还简单。 整个齐州府中,类似的情况还在不断发生着。 在得到王府的命令后,花竹帮便以“征收军费”的名义,从齐州的各个商铺、大户家强行索要钱财,而且还在大量低价强买粮食、药品,到了最后甚至连钱都不给,开始强行征收。 这样的行径,几乎和强盗没有什么区别。 但面对这种情况,人们却是无计可施。 在齐州府,由于有镇南王府的存在,所以府台衙门和统军衙门的存在感基本上已经被削弱到了极致,就算去报官,衙门也不敢管花竹帮。 毕竟就连衙门也不清楚此事是否真的是王府授意。 而王府内部,则更没有精力来管辖此事。 边关蛮人大举进攻,几乎所有都统和参将、武官们都随镇南王上了战场,府中只留下几名不算太重要的人物留守。 所有人的精力都在前线战场,没有人在意齐州府城内部正在发生的腌臜事。 一个下午过去。 花竹帮便通过这种手段榨取到了近八十万两白银! 虽然这些银两他们不敢全部落入自己腰包,但也能占到不少份额。 …… 太阳渐渐西沉。 夜幕开始逐渐降临。 一只信鸽降落在齐州府的守备衙门中,它发出“咕咕”的鸣叫声,很快,便有负责的官差来到,取下他脚踝上的竹筒密信。 但他刚打开看了一眼,脸色立刻大变。 …… 朱雀堂负责押运的粮草车队已经准备完毕。 伴随着一声令下,车队浩浩荡荡的向城门口缓缓驶去。 朱雀堂主裹着一件狐皮大袍,坐在中间的一台押运马车上,身子随着车轮滚动而轻微摇晃。 “开门!” 负责守卫齐州府城的士卒们亦是早已收到命令,在看到花竹帮的运粮车队抵达后,立刻将沉重的城门打开。 一束束火把在车队中亮起。 朱雀堂主看着已经将要变黑的天色,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十分锐利。 在帮中的分工之中,只有他一人有资格去前线。 这是他的机会。 第(1/3)页